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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授翻】ffucc 13（02）（Gladiolus /Noctis）

第十三章  二十四岁（下）02

 

Noct和其他人帮助Cor和Monica穿过了帝国在Leide区域和Duscae区域之间设置的封锁线，然后他们前往了Lestallum，Iris所在的地方。

 

“这就是湿地！”Prompto兴奋地大喊，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拍了照片，“真是太诡异啦，湿地怎么会和沙漠挨着的呢。”

 

“Ignis，事实上，咱们能绕个路么？”Noct说到，“去Lestalllum之前我想去一下陆行鸟驿站。”他不确定陆行鸟们到底怎么了，但是如果能够租陆行鸟的话，对Luna的旅途会有很大的帮助。

 

尽管很困惑，Ignis还是默许了。Prompto欢呼起来，而Gladio只是嗯了一声，在袭击之后的余波中他依然安静得可疑。

 

“伙计们，我刚刚意识到，”在死亡之眼被打败之后，Prompto说，“这简直和国王骑士一模一样。我们有四个人，就像游戏里一样！”

 

“哦，闭嘴吧。”

 

在那之后，再也没有绕路，他们第二天就抵达了Lestallum。Iris在Leville欢迎了他们，她和Talcott还有Jared目前都住在这家旅店。

 

“Gladdy！”她边喊着边跑向他，Gladio笑起来抱起她转了两圈。

 

天色已晚，他们晚上坐在一起聊天并互通信息，然后Iris安静地告诉他们她还在首都时看到的一切。

 

“情况很糟，”她说，“城市的大部分都没有受到波及，但是仍然很糟。我想我再也无法在看到Insomnia的时候忘记那个晚上了。”

 

Prompto感觉到那是个让人酸楚的话题，很快转移了谈话内容：“你见到将军了么？”他问Iris。

 

提到Cor让Noct一个激灵，然后他想起了一些他们在贤王墓见面时注意到的事。“他依然拿着自己的剑，”他大声地说，“实体化武器的能力来自于爸——国王，而他死-死了。所以Cor怎么还持有虎彻？他应该在失去魔法的那个时刻就失去他的武器了。”

 

Ignis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。“Dustin和Monica身上都没有武器，”他记录着，“这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。我想知道将军是怎么设法找到漏洞的。”

 

在那天夜里晚些时候，Noct在想，那真的是个漏洞么？Cor不知怎么的绕开了皇室卫队都要面临的后果，这是不可能的，因为他没有能实体化武器的魔法留下来。

 

Niflheim设法打破了城墙。在某种程度上，他们能够操纵水晶的魔法。

 

停下来。

 

叛徒，他的意识说到。与帝国相勾结。TitusDrautos就是Glauca将军，而他谋杀了你的父母。Cor Leonis很可能也是一样。

 

停下来，Noct想，然后他坠入了不安稳的睡梦之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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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Noct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，房间里空无一人。在外面，Iris开朗地和他打招呼。“其他人都去探索这个城镇了，”她告诉他，“他们不想弄醒你。但我们可以自己去！我们还从没有像这样能一起度过一天的呢！”

 

所以Noct和Iris出到外面，她带着他穿过狭窄的巷子去了熙熙攘攘的市场，他们两个对着商人摆出来的商品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惊叹。

 

“Noct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，真的，好喜欢莫古力？”Iris一边看着一个莫古力毛绒布偶一边特别郑重地问他，“我真的，真的很喜欢它们。我觉得我想要和莫古力结婚。”

 

Noct把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。“我理解，”他严肃地告诉她，“要是Gladio不同意，我就作为你的内兄送上我的祝福。这基本上没有差别了。”

 

Iris咯咯笑起来。“婚礼一定要是莫古力主题的。我们需要一个莫古力蛋糕，莫古力餐巾，莫古力服饰——所有的宾客都要穿莫古力的套装。除了你，Noct，你可以穿仙人掌的衣服。”

 

“很好。我能摆造型么？”

 

“哦天啊，当然了！”Iris喊道，然后说，“好了，不说笑话了，你和Gladdy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
 

“Iris，我两天前刚刚订婚了。”Noct说，他的手突然间变得湿冷起来。

 

“是啊，但你现在并没有了，对不对？”Iris聪明地回应，但之后她意识到Noct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起来，“Gladdy这次又做什么了？”

 

“并不是所有我担心的事都和Gladio有关的。”Noct反驳到，但Iris只是翻了个白眼。“我了解我的哥哥，Noct，”她说，“他可蠢了。他总是会让你担心。所以，出什么问题了？”

 

Noct不安地换了个脚站，不太舒服得意识到他正身处熙熙攘攘的市场。“咱们先离开这里吧。”他建议到，所以Iris带他前往城镇的边界，就在发电厂的边上。

 

“这是不是很酷？”她问他，“他们从陨石中汲取能量然后转换成了电力。而且只有女性在那里工作。她们做着Lestallum里所有的体力劳动。这不是很不可思议么？”

 

“哈。”Noct歪了歪头，“我向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。”

 

“怎么，你不赞成么？”因为这个，Iris冲他吐了吐舌头，“女性的力量必胜，Noct！你只是不能理解罢了，因为你是个男人。”

 

“嘿，太失礼了。”Noct想要告诉她，他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意思，而且只是因为身为一个男性不意味着他一直都是个男人——不过是啊，没头没尾的这么说根本完全没有意义。但是他知道Iris想要说什么，作为Noct，他真的没有任何权利来决定女性要如何度过她们的人生。“这并不坏吧，我想，只是不太一样。我只是在好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。”

 

“不知道，”Iris说着靠向扶手，然后以轻柔的声音问到，“所以，Gladdy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
 

Noct犹豫了一下。“我不确定要说什么，”他承认，“并不是说真的有什么地方错了，而且就像我说的这也并不是真的和Gladio有关。我想这其实更多是关于我自己吧？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，我还并没有想过太多。不，等等，更正一下。我让我自己不要去想。大概这就是我自己应对的方式吧，在那个，嗯…你知道的，之后。”

 

“在国王的事之后？”Iris坦率地说，“我会告诉你那的确很糟，但是说实话，我也在做同样的事。”

 

“Noct，你真的认为我有这么快乐么？”Iris看起来有点阴沉，然后她抚了抚裙子，“假装一切都好要比去思考那些简单得多。接下来的几个月会很艰难，尤其是对你们来说。帝国在追捕你们。你必须要担心Lunafreya大人，Lucis的未来，还有水晶。如果是我也会选择不去想。”

 

“我希望自己能愤怒，”Noct承认，“我希望自己能发怒，因为这样我至少可以专注在打倒帝国上。但我的思绪却漫无边际，而且有时候我不知道要做什么。Ignis已经对我担心得够多的了，我不想给Prompto造成负担，而Gladio…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，但我知道他和我有同样的问题。”

 

Iris沉默了片刻，之后她说：“Gladdy和我在那方面是很像的。我们会通过做一些有用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，然后假装自己能够掌控一切。我昨天见到他了，我想你是对的。他是表现得有点怪。不过，这也不能怪他。”

 

“至少还是有用的事不是么。我只觉得被困住了。有成千上万我现在可以做的事，我也在努力，但我总是止步于什么都不去思考，”Noct绞紧了双手，“我嫉妒你和Gladio。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，而你们看起来做的还不赖。”

 

“别那么说，”Iris尖锐地说，Noct惊讶地看向她，“Noct，你也同样经历了很多。我们的父亲都死了，而且是你的王国刚刚被帝国攻陷了。不要嫉妒我。不要嫉妒Gladio。只是…你不明白，是不是？我认为我再也不会回Insomnia了。”

 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“我做不到，”Iris承认，“或许之后这会改变，但我现在甚至连想到王城都受不了。我并不好，Noct。我爸爸死在了那里，怎么能有人希望我回到那里去呢？我不想回去。我喜欢Lestallum——或许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并没有那么坏，等我18岁之后在工厂找一份工作。等到夺回Insomnia之后，我甚至都不会介意Jared和Talcott单独回那里去。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”

 

Noct甚至无法去揣测Iris在想什么。“但是…Insomnia是你的家。”

 

“我知道。但我就是做不到，好么？”让Noct惊恐的是，Iris抽泣起来，“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我也没准备好回去。感觉上，我可能永远都准备不好了。如果我回到我家的房子，可爸爸却不在——他再也不会在晚饭的时候出现了，我再也不会和他争吵了，我再也无法听到他的声音了——我怎么能回去？”

 

“不要嫉妒我，Noct，因为我真的不认为现在我有什么可以被嫉妒的地方。不过我想你会没事的，最终。我希望我也可以，”Iris满脸泪水，对他露出个微笑，“如果你和Gladdy谈谈，我肯定他会很感激的。而且你说你很害怕让其他人担心是不是？我能理解那个，但是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要怎么哀悼。不是Ignis，不是Prompto，不是我，甚至不能是Gladdy。无论你需要多少时间都可以。无论你需要用什么方法都可以。而我想我们最后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

“…是啊。是啊，我们会好起来的。”Noct重复着，并非真的是那个意思，但不管怎样，他能感觉到这句话中的希望。

 

Iris和Gladio非常像，他们比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要更成熟。他们知道何时要骗过周围的人，何时要严肃。他们表现得很老成，他们的心智很成熟。Iris或许说她在挣扎，但她知道自己是何种感受，那意味着什么，并且能确认自己想要做什么来作为回应，这本身就很令人惊奇了。Noct和Luna做不到那一点。Iris比他们小了将近十岁，可她给人的感觉却反而更年长。

 

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要如何哀悼，她告诉他。

 

他会将那记在心里的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