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oodencat

【授翻】ffucc 14(06)(Gladiolus /Noctis)

前情提要:脑壳喝醉了大掉节操,让壮壮受到了暴击。第二天一行人踏上火车继续前往帝国首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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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  二十岁,再一次(06
  
Ghorovas裂隙寒冷刺骨。他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,使骸已经开始再一次对列车发起了袭击,他们挣扎着在冰冷的空气中动作。战斗漫长又艰辛,Prompto的缺席异常凸显。遥远的彼方,Shiva的残骸凝视着虚空。狂风呼啸。
 
死亡之爪真的太可怕了。战斗之后很久,Noct他们还在用力的喘息。不知怎么的,就算气温如此冰冷,他发现自己还是在流汗。

 

扭过头,他再一次看向冰神。看着一位神明就这样倒在那里,毫无声息,他就是觉得不对。

 

“你有一个选择,”Ignis柔和地说,“去追寻冰神的遗骸,寻求启示。或者,直接去往帝国的首都。”
 
“不,”Noct说,“我没有选择。Gralea是我们唯一的选择,Ignis。除非情非得已,我绝不会让Prompto在那里多留哪怕一秒。”(如果他已经不在了呢,他没有说,因为他不相信。)另外,冰神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经死了。没有神使的情况下,他要怎么唤醒她,更别说要得到她的证明?
 
但是,当Ignis和Gladio重新登上火车时,他却在那里又多站了一会儿,凝视着那具巨大的身躯。最后,因为他无法摆脱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的念头,他哼起了星之歌,那首她用来和其他神明沟通的歌。
 
旋律无力又犹豫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 
(有那么一瞬间,他竟然真的以为这能有用,这难道不让人惊讶么?)
 
当他回到车里的时候,有些事出了错。
 
一件华丽的衣服,然后Noct在拐角处看到了一条熟悉的围巾,他屏住了呼吸。那是通向Ignis和Gladio——
 
Noct猛然打开门,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,雪花拍打在脸上,比外面还要来得猛烈。
 
“Ardyn!”他在风暴咆哮中喊着,这里怎么会有风暴?宰相在做什么?“不许碰他们!Prompto在哪儿?
 
宰相,这个的确是宰相,戴着他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脸,指了指身后,在那里,Noct能看到倒在地上的Ignis和Gladio。
  
“别急嘛,亲爱的,他们没死,”Ardyn说,“只不过是小睡一下罢了。”
 
打着寒颤,Noct一次一步向前走去。风将他向后推去,寒冷向他逼迫而来,他的双腿威胁着要就此屈服。
  
当Luna八岁的时候,她第一次看到下雪。雪不厚,还不足一寸厚,她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,因为雪在Tenebrae并不常见。但是就在那短短的,飞逝的时间里,她拽着Ravus跑到外面,在那冰凉的白色斑点开始盖住地面时叫着、笑着。这可真冷,她入迷地想着。
 
当(实际为Luna的)Noct八岁的时候,他被烈焰包围,一寸一寸地越来越接近死亡。
 
这可真冷,他绝望地想着。
 
当Noct二十岁的时候,她已经死了,而这真冷,太冷了。Ardyn站在那里,似乎嚎叫的寒风和不自然的严寒对他毫无影响——冰霜爬上座椅,风雪吹在他们的脸上。
 
越过Ardyn后,他突然听到了脚步声,这时Noct意识到这风暴并不是来自宰相的——不如说,是来自他身后。
 
“这种寒冷只可能是来自她的,”Ardyn解释说,而Noct喘息并颤栗着。冰神。冰神。冰神。
  
启示——她在这里是为了启示么——冰神,冰神,Shiva,冰神。只是那不是——那不是——
 
只是那是Gentiana,以平稳、精准的步伐沿过道走过来。Gentiana,在Altissia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。Gentiana,Noct以为她已经死了。
 
“很久不见了,”Ardyn问候到,就好像他们已经互相认识很久了。然而Gentiana怎么会,怎么会,怎么会曾经见过他,而且她这么久以来到底去哪儿了——“而且,你还是那同一张脸。”
 
只是Gentiana并没有屈尊回应,然后随着在他嘴唇上的简单一点——一个极为温柔的保持沉默的提醒——冰包裹住了他。
 
冰——冰——冰和寒冷和信使和神明和——
 
“你是冰神,”Noct从打颤的牙齿间挤出话来,“Gentiana,你是——”
 
然后Gentiana走向他,她微笑着,就像她一直以来露出的那种神秘的微笑。只是她的外表逐渐变化,她的皮肤变成了蓝色,头发变成了白色,可她的微笑,依然不变,永远都不变。
 
又见面了,神使,Shiva说,Luna的逆矛在她手中出现。
 
“你——你从没告诉过我,”Noct耳语到,“你从没告诉过我任何事。”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,让他没有时间进行消化,而他变得越来越困惑。但这是Shiva,而她知道。或许所有的神明都知道。他们知道一切。他依然什么都不知道。他好冷。
 
Shiva能够看到他眼里的绝望,但她只是将逆矛递给他。这一直都是你的,天选之王,她告诉他,而不知为何,不论怎样,她的声音中带有情感,一切终将明朗
 
Gentiana已经陪伴了他整整一生,Luna所做的一切,都有她一直陪伴在身边,而现在,Shiva带着空洞的承诺和微笑低头看向他,当寒风停歇雪花落地之时,Noct忍住眼泪,接过神使逆矛那熟悉的重量。
 
“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?”他问她,在这一刻,她不是冰神,甚至不是神差,她只是一个Luna在乎的人,因为她一直都在她身边。“知道我——她最终会死,这对你甚至有任何意义么?”
 
她对他低下头,用她冰冷的双手捧住他的脸,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。但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 
将光带回来,她这样告诉他,然后更加轻声地说,修正我们的错误。
 
然后她离开了,留下Noct和他的逆矛。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不在那里一般。
 
好冷。
 
Noct跌倒在地,依然在发抖。他伸手够向Ignis和Gladio。“嘿,”他喘息着,“快起来。”
 
他们呻吟着爬起来,Gladio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努力清醒过来,而Ignis花了点时间尽可能的重新振作。
 
“到底怎么了?”Gladio抱怨着,然后他看到了周围的情况,“等等,那是…?”
 
“什么?”Ignis问。
 
“一尊和宰相极为相像的冰雕,”Noct赞同,他的声音依然在发抖,他也站起来,尽管还是有些困难,“冰神来拜访了一下。”稍微蹒跚着,他冲向前,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恶意,他用逆矛刺穿了Ardyn。冰碎裂成为虚无,然后Noct丢下了他的武器。
 
“他死了么?”
 
“不确定。”Noct实话实说。Ardyn之前站立的地方的确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,但是有些事告诉他这不会那么简单,“咱们还是——”
 
“你知道,那可真疼,”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,而Ardyn Izunia站在那里,毫发无伤,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,“我到底做了什么要得到那样冰冷的欢迎?”
 
Gladio咆哮着,试图走上前。Noct抓住他的胳膊拽住他。
 
“我可能会死的,”Ardyn继续说,“而那之后又会发生什么?”愉快地吹着口哨,他从大衣里掏出了一把熟悉的手枪。这是Prompto的死亡制裁。“你们要怎么把亲爱的Prompto带回来?”
 
“然后我想起来我是不死的,”他最终向他们走来,在手中转着那把手枪,“所以你好,亲爱的,或许我们终于可以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好好聊聊了。”
  
“我只有一件想知道的事,”Noct说着,抓住Gladio的手攥得更紧了。他的另一手找到了Ignis,“你想要什么?你到底想要什么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  
“而那就是问题所在,你看,”Ardyn轻哼一声,“你本来早就该知道的。我也一直以为你知道。而你事实上不知道真是太好玩了,我不确定我想要毁了这份惊喜。”
  
“无论如何,火车很快就要到Gralea了。你又得到了另一件皇家兵器,”他的眼睛瞥向放在地上的逆矛,“而在首都,或许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一切。Prompto,水晶,你的王位,答案。而且你一定会找到我,”他把枪抛向Noct然后转过身,“我保证会给你一个热烈的欢迎。”
  
他们就这样让他走了,因为Noct知道他们无法打败他。就连Gentiana——Shiva的冰冻呼吸都毫无作用,所以他肯定真的是不死的。Noct甚至都不觉得惊讶。
  
“或许我们该去看看司机的情况,”Ignis的建议让Noct从沉思中惊醒,“走么?”
  
“你们两个先去吧,”Noct说,“我一会儿就到。”
  
门在他们身后滑上的一瞬间,Noct允许自己重新跌坐在地板上。用颤抖的双手,他拾起逆矛和手枪,逆矛在右手枪在左手,又或者是相反的情况。
  
不要去想,Noct绝望的想着,但却没有用。
 
 “对不起,”Noct对着虚空低语,“对不起。
  
Prompto,Luna。
  
“我怎么能用你们来进行交换?”Noct耳语,因为就像那样Luna不在了,然后再一次,就像那样,Prompto被带走了。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?一些蠢话,平平无奇的话。然后就——不在了。
  
身下的地板上出现了大块大块的斑点,Noct的喉咙后面发出可怜的噪音。
  
“我不想要这样,”他就像个孩子那样抽泣,把那些武器紧紧攥在胸前,仿佛它们除了杀戮杀戮再杀戮之外还能有其他的用处,“这都是我的错,对不起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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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,Ardyn有惊喜留给他们。在他们甚至还没看到Gralea的大门之前,火车就被泛滥成灾的使骸彻底包围了。或许这本来没什么的,只是当Noct召唤究极剑的时候,他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出现。
 
他又试了一次。让他愈发惊恐的是,依然什么都没有出现。
  
“你在等什么呢?”Gladio冲他喊着,已经在挥舞着自己的武器。
  
“我不能——我无法召唤任何东西!”Noct恐慌地说,试了一次又一次,“什么都没发生!”
 
“那么我们去火车的另一头,”Ignis很快说到,已经制定了新的行动计划,“这列车坚持不住的,在这种攻击下肯定不行。我们只能开Regalia了。”
  
Noct开的车,出于某些他不愿去想的原因。整个过程就像是地狱,空艇对着路面射击,通向城市的大门在缓缓关闭。将油门猛踩到底,他以一种会折断脖子的速度将车开了过去,Regalia滑进大门,车身差点翻了过去。
  
当他们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,车的顶棚依然在冒烟,两侧的后视镜碎了,发动机没有了反应,Noct无法控制地感到了失落。这只是一辆车,他用力地告诉自己,但这是他父亲的车,国王的可靠座驾。这是他的。
  
他父亲的车,童年时的情感,少年时的梦想,他的父亲和Regalia。话语涌入他的脑海,但它们都无法理解几乎词不成意,所以Noct将这些都推到脑后。他背对着残骸走开,每一步都比之前略微简单一些。
 
“咱们走吧。”Gladio说,但是他的声音温暖并满含着同情。然后,他们甚至还没走出100码,Ardyn的下一个陷阱就向他们砸了下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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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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